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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雨涵的世界
作品:《新来的转校生居然是城里来的巫女》
换源：
青梅路小依，路上行断魂，一生不问过世人。
最近的几天，天公不作美，一直下雨，陈默眺望着窗外的世界，大口呼吸着空气中清新的空气。
陈默说不上喜欢下雨，但他挺喜欢下雨后的世界，干净又安静，空气中还有雨后留下的味道，让人精神饱满，心情愉悦。
雨涵转过头，看着傻笑的陈默，也忍不住轻轻一笑，雨涵顺着陈默的目光望去，发现窗外早已没有在落雨。
雨涵凑上去问道：“怎么，又要去网吧？”
陈默忍不住尬笑道：“看情况，看情况。”
雨涵略有深意的会心一笑，便继续认真听起了课。
陈默忍不住看了看，只见雨涵托着腮帮，嘴角透着让陈默看不透的微笑。
……
很快便到了放学时间，陈默并没有一开始就去网吧，陈默他妈回来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那么肆无忌惮的去网吧里吃泡面过一个晚上，但陈默倒也没有不高兴，家里能吃热腾腾的饭，谁又喜欢吃那吃了不知几百次的开水面条。
吃完午饭的陈默蹲在农田的斜坡上，眺望着远边的红霞，幻想里面是否真有紫霞仙子那样痴情的女子，但想了想，人家至尊宝看起来废物一个，实际上却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转世，而他陈默，就一小卡拉米，以后能不能活得像个人都是问题。
想到这好像又有一点悲伤了。
正当陈默正被自己感动时，手机里突然传出消息，陈默一看，竟然是雨涵发消息说“来网吧这里，我有东西要给你看”，陈默脑袋一翁，竟然傻傻的回了句“哦，好”，简直是不要太不聪明。
多年以后，当陈默上了高中时回想过去的这事，还会忍不住尴尬一笑，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够天真的，还有点天真无邪的呆痴样。
陈默哼着小曲，行走在熟悉的简陋小巷，只可惜这些小巷里并不存在《哈利波特》里的陋巷，也没有那个改变陈默人生的海格和那看起来不聪明的猫头鹰。
正当陈默走进拐角的瞬间，陈默瞬间被一双手遮蔽住了视野，陈默身后传出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陈默忍不住会心一笑，放下遮蔽自己双眼的手，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幼稚啊！”
雨涵凑上去，斜着身子说道：“我本来就是搞笑女嘛。”
陈默忍不住会心一笑，问道：“你叫我来干嘛？”
此时的雨涵身穿着运动服，宽松的短袖和短裤，头上的白帽子被她戴到了后脑勺，这在村里的老人眼里，一看就会被说是该溜子，但在陈默看来却很帅，陈默一直觉得女生穿男装有时比男生穿还帅，也许是性别加成原因，但就是感觉帅。
雨涵抿了抿嘴，然后用手指了指上方。
陈默一阵懵逼，“什么意思”陈默忍不住疑惑道。
雨涵咧嘴一笑，摸了摸头发，说道：“带我去网吧玩一下怎么样，我请你！”
陈默脑袋变得更加嗡嗡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不好吧，你一女孩子家家去那种地方，而且那地方真的没什么可去的，我去也只是打发下时间而已。”
雨涵一笑说道：“哎呀，你不用管，你只要带我去就好，你如果不带我去，我作业就不借你抄了！”
在一阵思想斗争下，不太成熟的陈默还是同意了带雨涵去网吧。
不过陈默可没想过让雨涵请客，让女生请客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走上楼梯的陈默回头对着雨涵说道：“我请你吧，我怕你等下看着网管那凶神恶煞的脸，话都说不出来。”
雨涵刚想说“不用”，话却卡在了喉咙没有说出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低微的头让陈默一阵好笑。
昏暗的楼梯上并没有感应灯，简陋的楼梯里是潮湿的雨水和水滴沾染下乱扔的垃圾，泡面的面条都还裸露在外面，空饮料和碎屑随地可见，弄得雨涵连连大叫，跟碰见鬼一样。
陈默一阵好笑，却没有笑出声来，怎么也得给雨涵给面子。
陈默对着雨涵说道：“如果真的害怕就抓下我的衣服，放心，有我呢，我可不怕黑！”
雨涵愣神了下。
在漆黑的狭小楼梯里，温度好像突然升温了起来，世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陈默突然变得燥热起来，差点就要扇自己一巴掌，觉得自己说错话，漆黑的夜里，陈默看不见雨涵，雨涵也看不见陈默，但却能感受到双方的呼出来的热气，和彼此小鹿乱撞的心跳。
陈默一阵无语，以为雨涵生气了，可却感受到一只手抓着了陈默背后的衣袖，陈默差点发烧死去。
两人没有说话，陈默在前带头缓缓前进。
明明只有三层高的网吧，陈默却感觉走了一个万里长城，甚至还没有到底，以前一个向前冲刺就能到达目的地，现在走了将近感觉十多分钟也没有到，还真是鬼打墙了。
时间在这虚无的世界里被淡化，雨涵都忍不住问：“这么远吗？”
陈默也一阵惊讶，此时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跟跑了八百米的跑道一样，他也郁闷怎么这么远时，雨涵突然大叫一声，陈默忍不住猛的回头一拉，瞬间拉住了雨涵的胳臂，雨涵扶持着破旧的栅栏，脸瞬间红得要滴出血，好在现在黑压压一片，陈默看不到雨涵那滑稽的脸颊。
陈默心急如焚的说道：“没事吧！”
雨涵缓缓站稳身子，说道：“没事没事，刚才一不留神竟然踩空了。”
陈默有点想笑，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雨涵问陈默：“你天天走这种路你不会害怕吗？”
陈默笑着回答道：“不会啊，我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不觉得什么害怕的。”
“那你可真厉害。”
“其实这不是什么值得可骄傲的！”
也许是因为跟着想走的人一起走，陈默迈得步子也小的离谱，陈默发现，有些路明明很长，但如果和想走人走在一条路上，你就不会觉得那有多长；当你和你想走的人走在一条短路上，也会心甘情愿的花费更多时间走在这条看起来狭小只能容纳下两人的小路上！
双方都小心翼翼的行走着每一个小步，简陋的楼道，腐朽的围栏，掉漆的围墙，还有看不见的隔阂。
雨涵问陈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陈默在不知不觉中想起来露霜，甚至想起来和君君，巴饼定下的山盟海誓，就差在关公面前桃园三结义了，陈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内心里有想过脱口而出的说出之前应付露霜的话，但又觉得同样一句话对两个人说并不好，所以陈默潜意识的说出：“希望那时你别忘了吧，而我的话，人生的碎片会有你的过程。”
陈默觉得自己太过文艺，内心里打定以后少看一些网络发言，不然容易变得怪怪的。
年纪轻轻的雨涵还未曾受过社会的洗礼，在那幼小的内心里，被陈默的承诺蛊惑了芳心。
但只有陈默知道，自己的话太过不切实际，特别是长大了，这种看起来文艺带保证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以至于每当陈默回想起多年以前的山盟海誓时，还是会忍不住心中一颤，嘴角欢喜于年轻时候的自己，也许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更加富有生命的气息。
前方缓缓露出微光，路无论再长终究还是会走完，无论是和谁走终究会到达终点，说不上喜，却也不算悲。
在微弱的光束中，雨涵看到了脸颊泛光的陈默，那是一张她以前睡梦过幻想过的样子，说不上特别帅，但就像烤炉一样温暖着她的心田。
陈默笑吟吟的说道：“等下你就站在我后面就好了，等下那网管如果给你乱说话，你就当放屁就好了。”
雨涵有点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推开有点潮湿的腐朽木门，雨涵靠在陈默后面都能深深的闻到浓浓的烟味，雨涵忍不住咳嗽了下，陈默微微一笑说道：“我说了吧，后悔吧。”
雨涵呼出口气道：“还好，本来就大致猜测环境不太好了，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失望的。”
陈默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这样。
陈默走到志通面前，让他开一下角落里的两台机。
志通接过钱，霎那间瞧到了靠在陈默后面的雨涵，忍不住嘴角一歪说道：“我了个怪怪，你们家是祖传基因啊，这么小就泡到妹子，还这么好看，可以啊！”
陈默尴尬一笑，脸上说不出的尴尬。
志通忍不住说道：“你还别说，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跟你哥长得像就算了，就连泡妹的能力也是一流！”
陈默不予理会，回头对着蹲在身后的雨涵说道：“你要开多久？”
“一个小时吧。”雨涵轻声细语的踮起脚尖说道。
陈默点了点头，雨涵将五块钱想塞到陈默手心里，却被陈默拒绝了，陈默对志通说道：“一小时，二小时。”
志通弄好后，摸了摸嘴巴下的胡渣说道：“你和你哥长得的确有点帅，但也没有这么离谱吧，难不成你家有什么秘籍，像杨过那样？”
看着志通那一脸幻想的表情，陈默很想痛扁一下志通，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强行拉着雨涵走到了主机台面前，在途中陈默和雨涵看到了玩得热火朝天的君君和巴饼，两人都没有打算叫他们的想法，好像都看不见一样的选择无视。
陈默帮雨涵开了机，陈默忍不住说道：“你要玩什么？”
雨涵笑着说道：“我听网上的人说带着耳机听音乐不一样，所以我也来试试看。”
但看着雨涵那翻来覆去的样子，愣是找不到音乐软件在哪。
陈默托着腮帮，游戏都没玩就看着雨涵的屏幕。
雨涵腮帮略显微红，没等她说，陈默就接过鼠标和键盘，问：“你用什么的？”
“酷狗。”
陈默立马在网址上下载出来，弄完陈默忍不住一笑，心想自己第一次玩电脑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像她一样这么呆，但别说，还挺可爱的。
雨涵带上耳机，嘴里清唱起来：
“当我的笑灿烂像阳光。”
“当我的梦做的够漂亮。”
“这世界才为我鼓掌。”
……
当时的“TFBOYS”很火，哪怕是陈默这个不追星的也时常听过他们的歌。
雨涵将自己的耳机套在陈默的耳朵上，陈默好笑的说道：“我听了那你听什么？”
雨涵笑嘻嘻的说道：“我听你唱啊！”
陈默尴笑了一下，道：“我唱的老难听了。”
雨涵眯了眯眼说道：“不会啊，又不是没听过。”
陈默唱了一首《坏女孩》，但歌词的语速让陈默在中间就已经跟不上了，弄得陈默甚是脸红。
雨涵大笑着听着，眼角还带着泪水。
陈默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唱得难听也怨不得别人。
陈默笑嘻嘻的说道：“你就不怕我等下悄悄离开吗？等下你被拐卖了信不信？”
雨涵听完，微微一笑，说道：“还好。”
陈默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本想恐吓下雨涵，但又觉得这样不对，拼了命的解释。
但在雨涵心里却想着。
在那幽暗的日子里，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用解释，哪怕是你说夜里有炙热的太阳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因为我毫不犹豫的爱着我爱着的人，只是我这普通人的一个私心。
雨涵有时会回头问陈默：“你还记得去年的那一天吗？”
陈默从幻想中惊醒，然后问“什么”。
雨涵咽下了唾沫，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内心却无比悲伤。
有些事情只有某些人记住，对于某些人，有些事的出现照亮了她的灰蒙世界，雨涵每当回想起过往都会微微一笑，但当陈默说不太记得又倍感失落。
像大多数悲情者一样走出自己编织的过往里。
而你又因为什么事而耿耿于怀呢。
最近的几天，天公不作美，一直下雨，陈默眺望着窗外的世界，大口呼吸着空气中清新的空气。
陈默说不上喜欢下雨，但他挺喜欢下雨后的世界，干净又安静，空气中还有雨后留下的味道，让人精神饱满，心情愉悦。
雨涵转过头，看着傻笑的陈默，也忍不住轻轻一笑，雨涵顺着陈默的目光望去，发现窗外早已没有在落雨。
雨涵凑上去问道：“怎么，又要去网吧？”
陈默忍不住尬笑道：“看情况，看情况。”
雨涵略有深意的会心一笑，便继续认真听起了课。
陈默忍不住看了看，只见雨涵托着腮帮，嘴角透着让陈默看不透的微笑。
……
很快便到了放学时间，陈默并没有一开始就去网吧，陈默他妈回来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那么肆无忌惮的去网吧里吃泡面过一个晚上，但陈默倒也没有不高兴，家里能吃热腾腾的饭，谁又喜欢吃那吃了不知几百次的开水面条。
吃完午饭的陈默蹲在农田的斜坡上，眺望着远边的红霞，幻想里面是否真有紫霞仙子那样痴情的女子，但想了想，人家至尊宝看起来废物一个，实际上却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转世，而他陈默，就一小卡拉米，以后能不能活得像个人都是问题。
想到这好像又有一点悲伤了。
正当陈默正被自己感动时，手机里突然传出消息，陈默一看，竟然是雨涵发消息说“来网吧这里，我有东西要给你看”，陈默脑袋一翁，竟然傻傻的回了句“哦，好”，简直是不要太不聪明。
多年以后，当陈默上了高中时回想过去的这事，还会忍不住尴尬一笑，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够天真的，还有点天真无邪的呆痴样。
陈默哼着小曲，行走在熟悉的简陋小巷，只可惜这些小巷里并不存在《哈利波特》里的陋巷，也没有那个改变陈默人生的海格和那看起来不聪明的猫头鹰。
正当陈默走进拐角的瞬间，陈默瞬间被一双手遮蔽住了视野，陈默身后传出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陈默忍不住会心一笑，放下遮蔽自己双眼的手，说道：“想不到你这么幼稚啊！”
雨涵凑上去，斜着身子说道：“我本来就是搞笑女嘛。”
陈默忍不住会心一笑，问道：“你叫我来干嘛？”
此时的雨涵身穿着运动服，宽松的短袖和短裤，头上的白帽子被她戴到了后脑勺，这在村里的老人眼里，一看就会被说是该溜子，但在陈默看来却很帅，陈默一直觉得女生穿男装有时比男生穿还帅，也许是性别加成原因，但就是感觉帅。
雨涵抿了抿嘴，然后用手指了指上方。
陈默一阵懵逼，“什么意思”陈默忍不住疑惑道。
雨涵咧嘴一笑，摸了摸头发，说道：“带我去网吧玩一下怎么样，我请你！”
陈默脑袋变得更加嗡嗡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不好吧，你一女孩子家家去那种地方，而且那地方真的没什么可去的，我去也只是打发下时间而已。”
雨涵一笑说道：“哎呀，你不用管，你只要带我去就好，你如果不带我去，我作业就不借你抄了！”
在一阵思想斗争下，不太成熟的陈默还是同意了带雨涵去网吧。
不过陈默可没想过让雨涵请客，让女生请客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走上楼梯的陈默回头对着雨涵说道：“我请你吧，我怕你等下看着网管那凶神恶煞的脸，话都说不出来。”
雨涵刚想说“不用”，话却卡在了喉咙没有说出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低微的头让陈默一阵好笑。
昏暗的楼梯上并没有感应灯，简陋的楼梯里是潮湿的雨水和水滴沾染下乱扔的垃圾，泡面的面条都还裸露在外面，空饮料和碎屑随地可见，弄得雨涵连连大叫，跟碰见鬼一样。
陈默一阵好笑，却没有笑出声来，怎么也得给雨涵给面子。
陈默对着雨涵说道：“如果真的害怕就抓下我的衣服，放心，有我呢，我可不怕黑！”
雨涵愣神了下。
在漆黑的狭小楼梯里，温度好像突然升温了起来，世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陈默突然变得燥热起来，差点就要扇自己一巴掌，觉得自己说错话，漆黑的夜里，陈默看不见雨涵，雨涵也看不见陈默，但却能感受到双方的呼出来的热气，和彼此小鹿乱撞的心跳。
陈默一阵无语，以为雨涵生气了，可却感受到一只手抓着了陈默背后的衣袖，陈默差点发烧死去。
两人没有说话，陈默在前带头缓缓前进。
明明只有三层高的网吧，陈默却感觉走了一个万里长城，甚至还没有到底，以前一个向前冲刺就能到达目的地，现在走了将近感觉十多分钟也没有到，还真是鬼打墙了。
时间在这虚无的世界里被淡化，雨涵都忍不住问：“这么远吗？”
陈默也一阵惊讶，此时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跟跑了八百米的跑道一样，他也郁闷怎么这么远时，雨涵突然大叫一声，陈默忍不住猛的回头一拉，瞬间拉住了雨涵的胳臂，雨涵扶持着破旧的栅栏，脸瞬间红得要滴出血，好在现在黑压压一片，陈默看不到雨涵那滑稽的脸颊。
陈默心急如焚的说道：“没事吧！”
雨涵缓缓站稳身子，说道：“没事没事，刚才一不留神竟然踩空了。”
陈默有点想笑，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雨涵问陈默：“你天天走这种路你不会害怕吗？”
陈默笑着回答道：“不会啊，我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不觉得什么害怕的。”
“那你可真厉害。”
“其实这不是什么值得可骄傲的！”
也许是因为跟着想走的人一起走，陈默迈得步子也小的离谱，陈默发现，有些路明明很长，但如果和想走人走在一条路上，你就不会觉得那有多长；当你和你想走的人走在一条短路上，也会心甘情愿的花费更多时间走在这条看起来狭小只能容纳下两人的小路上！
双方都小心翼翼的行走着每一个小步，简陋的楼道，腐朽的围栏，掉漆的围墙，还有看不见的隔阂。
雨涵问陈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陈默在不知不觉中想起来露霜，甚至想起来和君君，巴饼定下的山盟海誓，就差在关公面前桃园三结义了，陈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内心里有想过脱口而出的说出之前应付露霜的话，但又觉得同样一句话对两个人说并不好，所以陈默潜意识的说出：“希望那时你别忘了吧，而我的话，人生的碎片会有你的过程。”
陈默觉得自己太过文艺，内心里打定以后少看一些网络发言，不然容易变得怪怪的。
年纪轻轻的雨涵还未曾受过社会的洗礼，在那幼小的内心里，被陈默的承诺蛊惑了芳心。
但只有陈默知道，自己的话太过不切实际，特别是长大了，这种看起来文艺带保证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以至于每当陈默回想起多年以前的山盟海誓时，还是会忍不住心中一颤，嘴角欢喜于年轻时候的自己，也许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更加富有生命的气息。
前方缓缓露出微光，路无论再长终究还是会走完，无论是和谁走终究会到达终点，说不上喜，却也不算悲。
在微弱的光束中，雨涵看到了脸颊泛光的陈默，那是一张她以前睡梦过幻想过的样子，说不上特别帅，但就像烤炉一样温暖着她的心田。
陈默笑吟吟的说道：“等下你就站在我后面就好了，等下那网管如果给你乱说话，你就当放屁就好了。”
雨涵有点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推开有点潮湿的腐朽木门，雨涵靠在陈默后面都能深深的闻到浓浓的烟味，雨涵忍不住咳嗽了下，陈默微微一笑说道：“我说了吧，后悔吧。”
雨涵呼出口气道：“还好，本来就大致猜测环境不太好了，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失望的。”
陈默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这样。
陈默走到志通面前，让他开一下角落里的两台机。
志通接过钱，霎那间瞧到了靠在陈默后面的雨涵，忍不住嘴角一歪说道：“我了个怪怪，你们家是祖传基因啊，这么小就泡到妹子，还这么好看，可以啊！”
陈默尴尬一笑，脸上说不出的尴尬。
志通忍不住说道：“你还别说，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跟你哥长得像就算了，就连泡妹的能力也是一流！”
陈默不予理会，回头对着蹲在身后的雨涵说道：“你要开多久？”
“一个小时吧。”雨涵轻声细语的踮起脚尖说道。
陈默点了点头，雨涵将五块钱想塞到陈默手心里，却被陈默拒绝了，陈默对志通说道：“一小时，二小时。”
志通弄好后，摸了摸嘴巴下的胡渣说道：“你和你哥长得的确有点帅，但也没有这么离谱吧，难不成你家有什么秘籍，像杨过那样？”
看着志通那一脸幻想的表情，陈默很想痛扁一下志通，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强行拉着雨涵走到了主机台面前，在途中陈默和雨涵看到了玩得热火朝天的君君和巴饼，两人都没有打算叫他们的想法，好像都看不见一样的选择无视。
陈默帮雨涵开了机，陈默忍不住说道：“你要玩什么？”
雨涵笑着说道：“我听网上的人说带着耳机听音乐不一样，所以我也来试试看。”
但看着雨涵那翻来覆去的样子，愣是找不到音乐软件在哪。
陈默托着腮帮，游戏都没玩就看着雨涵的屏幕。
雨涵腮帮略显微红，没等她说，陈默就接过鼠标和键盘，问：“你用什么的？”
“酷狗。”
陈默立马在网址上下载出来，弄完陈默忍不住一笑，心想自己第一次玩电脑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像她一样这么呆，但别说，还挺可爱的。
雨涵带上耳机，嘴里清唱起来：
“当我的笑灿烂像阳光。”
“当我的梦做的够漂亮。”
“这世界才为我鼓掌。”
……
当时的“TFBOYS”很火，哪怕是陈默这个不追星的也时常听过他们的歌。
雨涵将自己的耳机套在陈默的耳朵上，陈默好笑的说道：“我听了那你听什么？”
雨涵笑嘻嘻的说道：“我听你唱啊！”
陈默尴笑了一下，道：“我唱的老难听了。”
雨涵眯了眯眼说道：“不会啊，又不是没听过。”
陈默唱了一首《坏女孩》，但歌词的语速让陈默在中间就已经跟不上了，弄得陈默甚是脸红。
雨涵大笑着听着，眼角还带着泪水。
陈默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唱得难听也怨不得别人。
陈默笑嘻嘻的说道：“你就不怕我等下悄悄离开吗？等下你被拐卖了信不信？”
雨涵听完，微微一笑，说道：“还好。”
陈默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本想恐吓下雨涵，但又觉得这样不对，拼了命的解释。
但在雨涵心里却想着。
在那幽暗的日子里，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用解释，哪怕是你说夜里有炙热的太阳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因为我毫不犹豫的爱着我爱着的人，只是我这普通人的一个私心。
雨涵有时会回头问陈默：“你还记得去年的那一天吗？”
陈默从幻想中惊醒，然后问“什么”。
雨涵咽下了唾沫，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内心却无比悲伤。
有些事情只有某些人记住，对于某些人，有些事的出现照亮了她的灰蒙世界，雨涵每当回想起过往都会微微一笑，但当陈默说不太记得又倍感失落。
像大多数悲情者一样走出自己编织的过往里。
而你又因为什么事而耿耿于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