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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六章 伤

    作品:《藤蔓向上

      “那可就太糟糕了。”苏慎渊浅浅笑着,却非玩笑的口吻,“穆律先生的儿子,我也有所了解。说实话,跟午蔓确实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她只是一个艺术家而已,抛开家族不谈,她能嫁给穆律的儿子,说是高攀也不过分。艺术家,其实就是各方面都不入流,强行挂上什么家这个名衔,好听,唬人。也就现在世风日下,冒出个什么艺术家,A国自古以来都没这种东西。”五太爷始终抿着笑,语气不急不缓。

    很好,奚午蔓的快乐消失了。

    虽然苏慎渊说:“博先生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她要不入流,我可不会选择跟她合作。”

    虽然五太爷没再继续贬低,拱手连连道歉。

    虽然苏慎渊没口头接受道歉,只礼貌性向五太爷道别,起身让奚午蔓挽住胳膊,带她离开了奚府。

    但是奚午蔓的快乐消失了,找不回来了。

    老古板。大谈什么自古以来。

    说得好像有人类以来就有他认为入流的政治家、军事家、教育家、文学家、革命家、企业家等等家一样。

    还不都是人的需要。

    时代在发展不知道?

    什么年代的化石。

    奚午蔓为那化石闷闷不乐。

    车驶进城区,却没朝A区去。

    本来就不高兴的奚午蔓重重一拍苏慎渊的手臂。

    “这是去哪?”她还没忘掉五太爷的脸。

    “来勋的庄园。”相比之下,苏慎渊的脾气好得惊人。

    “我要回虚烟院子。”

    “你确定?”苏慎渊示意她看车内后视镜,“看见后面那辆车了吗?你家五太爷可是派人盯着你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盯着你?”

    “也是盯着我。只要我还跟你待在一起。”

    那家伙。

    “他盯着我干嘛?”奚午蔓咽掉一半怒气。

    “万一苏先生今晚的女伴不是午蔓,就没必要辟谣了。”苏慎渊耐心解释,“苏先生说过,午蔓是他今晚的女伴,但是苏先生的话不属实。那么,他说过的其他话,也可以不信。”

    算了。去吧。

    “请您跟我哥——”奚午蔓说。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谢谢您。”奚午蔓全然没了怒气。

    “乐意为你效劳。”客套话。

    奚午蔓不跟他说话了,偏头看车外后视镜,后面那辆黑色轿车简直了,穷追不舍,丝毫不给别的车加进来的机会。

    但,来勋是谁?

    奚午蔓想问,又为自己刚刚的脾气而感到愧疚,不好意思开口问苏慎渊。

    万一他用她先前的态度回应她,她这幼小的玻璃心会碎掉的。

    当然,也许苏慎渊先生很大度,不会跟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计较——十九岁也是十几岁,怎么不算是小孩子呢?

    不过,奚午蔓一点险也不想冒。

    这颗幼小的、被五太爷伤过一次的心灵,在这短暂的夜晚可经不住二次伤害。

    来勋的庄园,没多久就到了。

    来勋先生身着黑色大燕尾服,系着洁白的领结。

    他身旁,一袭黑色绸缎鱼尾裙的女人容貌姣好,没有人叫她的姓名,他们都称她为来太太。

    来太太外身上那条长长的狐狸毛披肩,玄色大蛇一样,从她左肩绕过后腰,垂到她右腿外侧。

    有那样的身材显着,披肩很妖娆。

    所有人都穿着很正式的晚礼服,花花绿绿,珠光宝气直冲云霄。

    一下车,奚午蔓看看自己这一身与这种场合实在不搭的常服,被自己的勇气给逗笑了。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除了硬着头皮挽住苏慎渊的手臂,走向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来勋及来夫人,奚午蔓别无他选。

    但是,看着苏慎渊脱下大衣,看清他大衣下的晚礼服,奚午蔓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简直是全场最靓的仔,哪怕躲在角落,她那身藕色底蓝灰色花纹的羊绒连衣裙都很显眼,再配上白色平底短靴。

    她自己都感到梦幻。

    “就是说,下次参加舞会,您能不能提前跟我说?”她硬着头皮,跟苏慎渊跳第一支舞。

    “下次我一定提前跟你说。”他说。

    有了先入为主,对方和善的微笑都带了嘲讽。

    四目短暂相交。

    “您就是故意的。”她不高兴,撅嘴。

    “故意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他问。

    “谁知道呢。也许您就是想看我出糗。”

    断奏。

    四目相对。

    “有任何一个人嘲笑你么?”他问。

    “谁会素质低到跑我面前嘲笑我?”她不满。

    “你就算只裹块破布在身上,也不会有任何人嘲笑你。”

    “裹块破布也比这丑陋的羊绒连衣裙好。”

    “我的意思是——”

    接替他话音的是更欢快的旋律,及甩头。

    疯狂的旋转。

    身体轻飘飘的。有种重力消失的感觉。

    好在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奚午蔓的安全感一直在线。

    断奏。

    四目再次相对。

    “您什么意思?”她没忘记刚才苏慎渊没说完的话。

    “我的意思是,不会有任何人因为你不遵守规则而嘲笑你不懂规则,他们只会嫉妒你可以不遵守规则。”

    “那么请问,先生,您身上这件燕尾服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我妻管严。”

    他语气轻松,说不清是否有玩笑的成分。

    她懒得多想,继续跟上节奏。

    妻管严。

    这是什么?

    提醒?警告?秀恩爱?

    哈。拉倒吧。妻管严。

    是提醒、警告、秀恩爱,是划清界限。

    呐。

    鞋尖划过地面,一个又一个圈。

    看,这是界限。

    这也是界限。

    一个又一个圈。

    画在半空。

    界限。

    这借口可真好用。妻管严。

    “妻管严先生,您跳得太快,我的裙子都快坏了。”这支舞终于结束,奚午蔓为自己的不高兴找了个借口。

    “我只是跟着你的节奏。”苏慎渊说。

    发泄情绪的时候,听任何话都不顺耳。

    奚午蔓还想说两句发泄脾气的话,一个女人前来邀苏慎渊跳舞,奚午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掉。

    以裙子快坏掉为由,拒绝每一位男士的邀请,奚午蔓站在一旁,吃吃喝喝。

    目光不争气,总往苏慎渊那边瞥。

    与那位女士聊什么?那么开心。

    啊!

    奚午蔓恨恨嚼着火腿。

    果然会嘲笑我的着装!

    口是心非的男人。两面三刀。阳奉阴违。

    很快,奚午蔓冷静下来。

    为什么要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他又不是五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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