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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一章 查

    作品:《藤蔓向上

      最终,奚午蔓还是借来缵烨的帮助,送叶莫莫回到房间。

    叶莫莫一进到屋里,就直奔卫生间吐了。

    她都醉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把卫生间的门关得紧紧的,不让奚午蔓和来缵烨看见她的窘态。

    奚午蔓站在门外,隔门听见从卫生间里面传出的冲水声,不免担忧。

    冲水声断断续续响了十多分钟,卫生间的门才终于从里面打开。

    叶莫莫扶着门,脸色惨白,看上去虚弱得快死了。

    奚午蔓不禁吓了一跳,听见叶莫莫有气没力地说:“水。”

    叶莫莫话音刚落,一杯热水就被来缵烨递到她面前。

    她拿水杯的手都在抖。

    奚午蔓瞧着心惊,生怕那杯子会从叶莫莫手中滑下来。

    杯子会摔碎玻璃碎片会四溅,会有很多玻璃渣刺进叶莫莫的肌肤里,渗出大片鲜红的血。

    奚午蔓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仿佛面前真的有一大滩血。

    但杯子没有从叶莫莫手中滑落。

    叶莫莫喝完水,来缵烨就把水杯接了过去。

    见叶莫莫往前倒向奚午蔓,来缵烨迅速往前一步,稳稳扶住叶莫莫。

    “我要喝水。”叶莫莫在他怀里咕哝,“渴。水。”

    他揽着叶莫莫的肩,把她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转身又为她接了杯热水。

    他看上去很会照顾女孩子。

    完全帮不上忙的奚午蔓站在旁边,双手揣在羽绒服口袋里,静静看着眼前这莫名温馨的画面。

    直到来缵烨为叶莫莫盖好被子,走到奚午蔓面前,轻声告诉她,叶莫莫睡着了。

    奚午蔓这才从刚才的思绪里走出来,抬头对上来缵烨的视线,嘴角扬起一贯的礼貌微笑。

    “麻烦您了。”她说。

    她和来缵烨一前一后离开叶莫莫的房间,后者轻轻关上房门,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她没心思听。

    她远远看见,走道尽头的窗边站了个人,正是奚午承。

    她立马往旁挪了几步,与来缵烨保持了距离,在他开口之前,先向他道了别。

    然后,她佯装镇定地向奚午承走去。

    她在离奚午承还有三步远的地方驻足,软声唤他:“哥哥。”

    奚午承转过身来,抬手将烟灰弹进旁边的烟灰桶,审视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

    她侧过身,看一眼刚刚走过的路,试图转移一身烟味的奚午承的注意力。

    “蔓蔓刚送莫莫姐回房间。”

    “我知道。”奚午承打断她的话。

    然后,他没再说什么,漫长的安静令奚午蔓感到窒息。

    她无法透过他平静的目光窥得他的心思。

    她不知道他的暴戾到底出于怎样的心理。

    她永远不清楚到底会是什么打破他忽高忽低的底线。

    他拿烟的手一直悬在烟灰桶上。

    她瞥一眼烟头忽明忽暗的火光,总感觉那星点的火会灼伤她的脸颊,或她身体的任何一处肌肤。

    “开门。”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奚午蔓的心突地一紧,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画面。

    在她身旁那扇门的里面,有个少年在践踏一只破破烂烂的玩具熊。

    要是打开门,她就会变成那只熊。

    她试图在不惹恼奚午承的前提下拒绝。

    奚午承却不给她机会,脸色一黑,语气重了几分:“开门。”

    等到他说第三遍,在这里,她也能成为玩具熊。

    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房卡。

    轻轻推开房门,她把卡插进取电开关,侧身站在门口,无声请还靠在窗边的奚午承进屋。

    奚午承把指间还有半截的烟扔进烟灰桶,从她身旁走过时,大手一把抓住她羽绒服的帽子,将她整个人往房间里一拽。

    他的动作突然且粗鲁,奚午蔓没站稳,差点摔倒。

    好在他没松手。

    门重重关上,奚午蔓被逼着靠于玄关柜。

    她扬起脑袋,看清奚午承眼中的恨意。

    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看她,仿佛她跟他有血海深仇。

    他右手抓着她的帽子,左手撑于玄关柜,将她完全圈禁在怀里。

    他缓缓揭下她的帽子,视线微转,盯着她的左耳,手指抚过她盘成髻的黑色发丝,掠过她的左耳,摩挲她耳夹上的珍珠。

    突然的触碰吓得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双手,本能就要推开眼前的人。

    而高她大半个脑袋的男人稍一发力,她就无可奈何。

    “晚上吃的什么?”男人的嗓音轻得听不出音色。

    奚午蔓清楚,他并非想知道她晚上吃的什么,而是想知道,她和谁一起吃的饭。

    她答:“和莫莫姐吃了……”

    话只说了一半,被耳垂突然的痛感止住,她的余光瞥见,奚午承将她的耳夹轻轻放在玄关柜上。

    “什么?”奚午承盯住她的眼睛,左手摸上她右耳的耳夹,同样扯了下来。

    双耳都因拽扯而剧痛。她强忍着一声不吭。

    控制住眼泪,她老老实实交代:“莫莫姐的朋友过生日,莫莫姐带蔓蔓参加了生日宴。”

    显然,他不满意她的回答,更靠近她些。

    无形的压迫使得奚午蔓心底一颤,想往后退,被玄关柜死死抵住。

    “吃饱了吗?”他又问,指尖轻轻拉下她羽绒服的拉链,像剥玉米一样剥下她的羽绒服。

    他眼底暗涌着复杂的情绪,奚午蔓紧抿着唇不敢出声。

    她像小孩子一样,顺从地由他脱下毛衣,任他抬起她的下巴、觑眼谛视她的脖颈和锁骨。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经他无言的严格检查,她的身体终于排除嫌疑。

    奚午承松开她,往后撤了一步,留给她足够的空间穿上衣服。

    “你喜欢自由,就不要逼我时时刻刻盯着你。”他只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奚午蔓的情绪终于决堤。

    她一把抓起玄关柜上的羽绒服,狠狠砸到地面,沉沉的一句“去死”,算是发泄了所有负面情绪。

    可她心里还是堵得慌。

    她看着地面无辜的羽绒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向它施以暴力。

    她同样不明白,止不住的泪水是出于对羽绒服的歉意,还是其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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