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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02.牧鼠·人之心兮常不怡·上

    作品:《面包某某为何如此成功

      初入子君城。

    城门口最抢眼的东西。

    是被撇在地上任人践踏的肮脏横幅。

    那横幅上正写的是子君城的民风淳朴得不能再淳朴。

    这种标榜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时候。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冒出来一个头上裹着个布巾、大概是怕得头风病的大婶。

    这大婶只一眼就锁定住异邦人。

    她的嗓门像开了昂贵扩音器一样嘹亮。

    “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咱的糖葫芦可都是上等好货!

    不甜,您就把钱拿回去,咱绝不说二话。”

    喀索拉盯着冰糖山楂串咽了口唾沫。

    “这么多天我吃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的玩意儿啊...

    烤得跟木炭一样还没放盐的烤鱼。

    酸掉我牙的烤菠萝。

    还有从你那里偷来的烂沙糖桔。

    不行,我得吃点好的。”

    姜绊绿望着包子铺:“吃包子吧,包子管饱。”

    包子铺潦草简陋得就像被暴雨龙卷风席卷过。

    招牌歪歪扭扭的。

    门口的桌椅也是破破烂烂。

    中鹄是目前看来唯一兜里揣着钱的人了。

    团伙里的其他人都是穷得叮当响。

    她指着冰糖葫芦,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地瞎指挥。

    “那大婶说糖葫芦不甜不要钱的。

    喀索拉。

    你拿四串糖葫芦过来,然后咬上一口,再大嚷这糖葫芦不甜就行。

    我去买包子了。”

    喀索拉于是扭过头。

    她打量了一番那位正吆喝的起劲的大婶。

    觉得这大婶看起来蛮和蔼的。

    喀索拉微微眯起眼睛。

    好像在心中进行猛烈的烟斗思想自由搏击战。

    过了好一会儿。她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打算照做。

    她一步一步走向大婶推着的糖葫芦小车。

    “大婶,来四串。”

    “好嘞!”

    这大婶本来寻思这就是今天的最后一单生意。

    那就大发慈悲给眼前这个小顾客来个半价优惠。

    大婶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图个吉利嘛。

    结果喀索拉是零帧起手。

    她上手就咬了一颗山楂,嚼了半天。

    等好不容易嚼完了。

    她吐出一句“好酸”之后拿着四串冰糖葫芦。

    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婶愤怒值火速爆表。

    我好心好意想给你半价。

    你倒好,就这么走了,还嫌酸。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凭空掉馅饼的好事?

    大婶二话不说,顺手抄起一根竹签子就扔了过去。

    竹签子直朝喀索拉手里的冰糖葫芦飞奔而去。

    只听“啪”的一声。

    那竹签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冰糖葫芦上。

    其中一个山楂。

    就这么稀里哗啦地被远程攻击给打得粉碎。

    “中鹄,碎了一个的给你。

    然后这是你的,这个给你,快走!”

    喀索拉分配赃物糖葫芦的速度,比抢包子更快。

    “四串糖葫芦而已,卖不出天价。

    中鹄,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就先乖乖把账结了吧,别光想着当老赖。”

    面包某某不知为何手里拿的是喀索拉啃了一颗山楂的那串糖葫芦。

    这可真是精准选择。

    或许。

    面包某某是想尝尝被喀索拉牙齿开光过的糖葫芦是什么味儿。

    “那怪大婶自己说的不甜不要钱!

    结果呢?现在说反悔就反悔。

    这不是明摆着唬人玩嘛!

    跟咱玩什么文字游戏,把咱当猴儿耍。

    我支持中鹄赊账!”

    喀索拉拔腿就跑之余抽空表态自己力挺中鹄。

    “喀索拉,你之前不是说你很有原则吗。”

    面包某某胆敢深信不疑喀索拉是正人君子。

    “可我偷包子的地方又没写包子不香不要钱。”

    喀索拉belike: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们凭本事吃到的酸糖葫芦。

    那逃单还不是理所当然?”

    中鹄左手端着两盒包子,右手举着糖葫芦吃。

    “没关系的。

    赤面北不是说子君城的人都卑鄙无耻嘛。

    我们零元购也就是黑吃黑这么点儿事。

    你们想,两个小偷互相抢东西,能有多大的事?

    不会再蹲大牢的。”

    姜绊绿的脑回路也是离奇古怪。

    “乡亲们!捉贼啊!

    那个手里拿了盒包子、饿急眼了的是贼!

    大高个子往那儿一站,像个电线杆子的是贼!

    还有那个黄头发的矮子也是个贼!

    好像别人欠她二百八十万的晦气脸,还是贼!”

    大婶要发力哩!

    这时候的大婶是怒发冲冠。

    只见她抄起一旁叫卖用的无敌大喇叭。

    深吸一口气后扯着嗓子怒声喊道。

    “我*,姜绊绿你赶快把腰弯下来跑吧。”

    “喀姐,你把围脖套头上。”

    “面包,你把这两盒包子拿好,挡着点脸。”

    “好的。”

    任由大婶喊破嗓,异邦人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拿糖葫芦的是贼!”

    异邦人几个小平A就轻松把大婶憋了半天的大招给骗出来了。

    “喀索拉,快拿竹签子把她那个烦人的喇叭给打下去!”

    办法总比困难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中鹄的损招倒是有点东西。

    大婶追起异邦人来,那是锲而不舍。

    她是推着小车一路小跑,速度比猛虎。

    遗憾的是冰糖葫芦都被吃得差不多了。

    喀索拉拿着四个竹签子。

    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下,就把大婶手里吵得人头疼的喇叭给打掉了。

    “推着车还跑这么快!

    你闺女开的客栈又着火了不成?”

    世界安静第一秒。

    一个年轻的治安官单枪匹马拦住了大婶冲刺。

    “小偷免费吃了我的糖葫芦,你不抓?”大婶喊。

    “你敢回头看被你撞得一团糟的水果摊和饺子铺吗?”

    治安官以一己之力带走了大婶。

    “事已至此,那先分包子吧。”

    ......

    “我这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我只知道十一月中旬的晚上会这么冷。

    怎么就没想到把莱德茵给偷运进来生火用呢。”

    (祥林嫂附身版本)中鹄咳嗽的同时,还不忘埋汰一下莱德茵。

    “我之前在迷宫都是枕着莱德茵睡觉的。”

    面包某某打了一个喷嚏。

    “话说我露宿街头的那段日子。

    晚上都是蹲在一个干净点的纸箱子里头睡的。”

    喀索拉调整着大红围脖的舒适度。

    她还蛮有情调的,毕竟是住过纸板箱的人。

    “中鹄,就“冬夫客栈”吧,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价格便宜。”

    挑选住宿地点的唯一资格是知晓越破越省钱。

    姜绊绿倒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

    “你们几个外邦来的穷鬼。

    还真会掐着点儿来。

    按规矩,这个点儿客栈早就不供应晚餐了。

    可我倒霉,得等我母亲回来才能去休息。

    她总是不按时回来的。

    既然你们赶上这趟了,那就先凑合吃吧。

    这两碟菜可都是我们子君城响当当的招牌菜。”

    客栈老板叔一梳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

    “你老妈是谁啊?

    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溜达不回家...

    别说,这菜味道还真不错。”

    喀索拉正握着筷子在那儿 kuku地乱夹菜吃。

    “是个卖糖葫芦的,你们来的时候遇见过没?”

    叔一梳坐到旁边的木头椅子上说道。

    “你妈头上裹着个头巾?”

    “对。”

    “嗓门特别大?”

    “是的。”

    “你妈推车追人被城里边的治安官逮走了。”

    “那就好。

    她今晚上怕是回不来了,我过一会儿就可以休息去了。”

    叔一梳习以为常。

    “对了,慢着,你先别走。

    我问你,去寅阳城的路怎么走。”

    中鹄轻拽住叔一梳的衣袖问道。

    “你们若想前往寅阳城。

    需得由子君城主亲自引领才成。

    只是我们城主性情不定,喜怒无常。

    你们明天要是想拜见她,可还是得千万小心。”

    ......

    “打地铺啊...

    这地板冷得像块铁板,连地暖这种东西都没有。

    算了算了,我还是委屈一下。

    去睡那个木沙发吧。”

    喀索拉在地板上摸索了一番后,果断地一屁股坐到了唯一的沙发上。

    “你就在地上睡吧。

    还挑三拣四没地暖,你见都没见过地暖吧?”

    中鹄一点不含糊。

    她走到后边对沙发施加了一个推力。

    喀索拉受此外力作用,依照物理学中的抛物线轨迹被抛出。

    “就这破沙发我还不稀罕呢,窄不拉几的。

    你睡一晚上,我赌你腰酸背痛腿抽筋。”

    喀索拉得不到的东西就得踩上一脚加以诋毁。

    “中鹄,我怀疑这棉被是从薄物制造厂偷工减料生产出来的。

    盖它哪是在盖被子?

    分明就是在和空气亲密接触。”

    姜绊绿拿着叠得整整齐齐像豆腐块一样的超薄棉被。

    这薄被正在刷新姜绊绿对被子的认知底线。

    “我戳。”喀索拉雄赳赳气昂昂的一中指上去。

    只听嘶啦一声。

    好端端的廉价薄棉被上直接生成了个能塞下整个银河系的大窟窿。

    “被子啊,你可别怪她,阿门。”面包某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面包某某正一本正经地祷告时。

    中鹄坐着的木沙发毫无一点征兆的、稀里哗啦的坍塌了。

    这沙发质量也太差了。

    连这点祷告攻击都扛不住。

    《桃花扇》: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我说中鹄啊,你该减重了吧。”喀索拉嘲如笑。

    “喀姐你别光顾着笑了。

    你看那个牌子上写着损一赔十呢。”

    姜绊绿指着门口权威的提示牌如是说道。

    “那个掌柜看着是一个面善的人。

    总该会大度地原谅我们这群初来乍到、脑子一时短路的异邦人吧?”

    面包某某对识人术略懂一二。

    “小面包,你是犯了头风病吗?或者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怎么着?”

    喀索拉撇嘴问道。

    “面包。

    你说喀索拉看上去像是会干吃糖葫芦不给钱这种缺德事的人吗?”

    中鹄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

    她正专心致志地将被大卸八块的木沙发重新拼凑起来。

    “不像。”

    谈笑间,已经半个钟头过去。

    中鹄成功不堪重负的放弃自己修木沙发。

    “大白鸟,你修好沙发没?”喀索拉两眼一睁就是挖苦中鹄。

    “没有。”中鹄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

    “你是打算赔钱?”喀索拉头脑风暴了一下。

    “不赔。”中鹄演都懒得演一下。

    “你想欠钱不还。”喀索拉企业级理解。

    “你为什么不睡觉?”中鹄不耐烦的说。

    “我睡。”喀索拉顺手用围脖给面包某某嘴捂住了。

    ......

    “老狼老狼几点了。”

    “你信我拿沙发腿拍你鼻子吗?”

    ......

    次日一早。

    异邦人刚把脚往客栈门外的方向那么一踏。

    不偏不倚,哐当一下,和治安官撞了个正着。

    “小君啊,就是她们欠糖葫芦钱不给我。

    我这辛辛苦苦攒的糖葫芦本钱,就这么被她们给吞了!”

    大婶一边扯着治安官的胳膊,一边在异邦人面前安营扎寨。

    “我知道我知道。

    我是君来赢,子君城大名鼎鼎的治安官。

    这大婶说你们昨天抢了她糖葫芦,你们承认吗?

    别在这儿装聋作哑,我可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君来赢双手叉腰问道。

    “我不承认。”喀索拉啃着油酥烧饼说道。

    “你八成是烟斗国的人吧。

    我猜你是不是看我说话稍微有点敷衍的意思。

    就把我当成那种整天只知道混日子、什么正事儿不干,光吃甜甜圈的饭桶了?

    要是没有点真凭实据,像什么铁证如山的人证,或者实实在在的物证。

    我可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你们这群人。”

    君来赢拿着四根肮脏程度不等的竹签子说道。

    “她们除了赔我妈糖葫芦钱,还需要赔别人吗?

    毕竟她们马上就要去见城主了。

    要是需要的话,我就一块替她们赔了吧。”

    叔一梳手里举着块抹布就掺和进来了。

    “大婶啊。

    人傻钱多这话形容你闺女我都感觉有点委屈了这个词。

    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赔。”

    君来赢像门神一样,靠着门框问。

    “刷碗支付。”

    “一边待着去,没你事,你就别添乱。”

    “?这掌柜还蛮仗义的。

    我喀索拉一个窝头一碗粥,一人做事一人兜。

    我给你们打个欠条行吧。

    等我以后继承王位之后十倍还你们。”

    喀索拉信誓旦旦的说。

    “又是老掉牙的打欠条桥段,你最好真的有王位可以继承。”

    君来赢熟练的递给喀索拉一支笔和一张纸。

    卖糖葫芦是需要使命感的。

    大婶将山楂串子往自己肩上一扛,直接开启狂暴模式。

    大婶今日准时出摊。

    ......

    异邦老赖团伙四个人是人手一份欠条。

    早餐啃的五个油酥烧饼。

    晚餐吃一半的招牌菜。

    拆沙发、被褥的损坏补偿费。

    白嫖的糖葫芦钱。

    建议文旅局连夜把几位录入《外邦人迷惑行为大赏》。

    不过异邦人团伙虽然缺德到家,好歹倒是晓得拿欠条当遮羞布。

    今朝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两不相欠。

    其实还欠,不过问题不大。

    温馨提示:该操作容易触发大婶追债BUFF,请勿轻易模仿。

    话分两头,单说一方。

    君来赢前脚刚离开“冬夫客栈”,就立马写下一封信寄给子君城的城主。

    信:

    小姨。

    那个烟斗国的人,的确是烟斗国公主无疑。

    子神大人吩咐下的差事,可别让它落在阴沟里。

    我知道你是贵人命格,脑壳里常漏风。

    遇见她们不能刻意的刁难,或说些殷勤的话。

    必须要让她们看不出半点蹊跷来。

    这一点上。

    我应该会和你想在一处。

    派君上水去招待她们或许更稳妥。

    信完。

    字迹丑陋万分。

    信鸽大概是喝了四吨红牛。

    脚踩氮气加速度。

    前一秒刚起飞。

    下一秒就叼着信封蹲到君上水肩膀上。

    子君城的城主倒是人间清醒得很。

    生怕自己的精神状况会为计划的稳定进行提供不确定因素。

    索性将此事让君上水全权代理。

    子君城的城堡像是一块会呼吸的巨大奶酪,城门口种着不少的玫瑰。

    把守着城堡大门的守卫总是成对出现。

    左边的瘦守卫君小肘举着凉天杆。

    右边的胖守卫君大荔挥着晒地签。

    城门防御系统吃枣药丸?

    “看呐,又是这群一到饭点就来求见城主的家伙。

    她们生物钟是坏了吗?

    就不能挑个我不饿的时候来吗?”

    胖守卫一边嘟囔着。

    一边把一整个甜甜圈塞进嘴里,含糊地说。

    “得,你的午餐时间算是彻底泡汤了。

    今天踩着饭点来的有四个。”

    瘦守卫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望着远处那几个异邦人,撇了撇嘴。

    “我*!

    你们看那个在门口杵着的女的,得有人收她占地面积税吧?”

    喀索拉口无遮拦的冲着胖守卫张口就来。

    “嘘,喀姐,你不能这样直白的冒犯她。

    需要换位思考一下。

    说不定她是生了什么病,吃了药才变成这样的。

    你要是她,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也会难受的。”

    姜绊绿在说话方面更是重量级别的人物。

    “怎么哪儿都有这种刚见面就盯着我体重说个没完的人。

    你们不是想见城主吗?

    行,先把门口这片玫瑰数明白,就这一大片。

    数不清别想见到城主,慢慢数吧,可千万别数错数。”

    胖守卫指着那片密密麻麻的玫瑰,扯着嗓子说。

    “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了吗?

    这可是我们城主最钟爱的自画像。

    你们得猜猜它是由多少笔画成的,每人有三次机会。”

    瘦守卫不轻不响的敲着墙上的画框说道。

    ......

    “我们什么时候定过看画的破规矩?”

    胖守卫说。

    “我们可从来也没要求过数花啊。”

    瘦守卫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想给她们找不痛快,刁难她们。”

    胖守卫回答。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么你是我搭档呢。”

    瘦守卫说。

    ......

    “那就按老一套,先把玫瑰总数设成x,面积是成y。”

    中鹄自信满满的掐指一算,什么都没算出来。

    “你算不出来就别死磕。

    过来给我搭把手,一块拔花。”

    喀索拉还是太聪明。

    她直接剑走偏锋,准备把一片玫瑰花给团灭掉。

    这个智谋和拔苗助长同宗同源。

    “这样,你俩继续算吧,爱怎么算就怎么算。

    我去守卫那里撞大运蒙数去,反正数花又没说不准乱猜。”

    中鹄濒临彻底摆烂的边缘,破罐子破摔。

    话分两头,姜绊绿这边可就惨咯。

    那副自画像永远地挂在城墙上。

    哪个一个天才可以去猜透城主用了多少笔?

    这就好比要去数清夜空中的星星。

    说不定子君城的美丽城主对这事儿一头雾水。

    难不成姜绊绿要cos中鹄2.0版本跑去蒙数字?

    只不过猜画可就三次机会...

    俗话说得好,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差。

    总之先死马当活马医,放手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一签子拍死你!”

    胖守卫恼羞成怒的追着中鹄打。

    “输不起就别玩啊,多大个人了还急眼。”

    中鹄更无语,报答案要被追着打,没天理。

    ......

    “住手!你们不可以摘这些花,这是不对的!”

    玫瑰花海中冒出一个小女孩。

    面包某某看见这一幕后。

    她有点应激的下意识地躲到喀索拉的身后去。

    自从有了上次号码国的遭遇后。

    她只要一看到大片的花海和小孩子。

    那些该死的记忆就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面包,不至于一个小孩把你就吓成这样吧?”

    喀索拉撸起袖子朝女孩走过去。

    “你不许摘花,这是我家的花,你别过来!”

    小女孩戴着手套的手在空中乱挥。

    “什么你家的,我就摘!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烟斗国公主。

    你先过来给我磕两个响头。

    我心情好了,兴许还能放过剩下的花。”

    喀索拉不仅语,而且还一味地摘花。

    “你撒谎!我妈妈说过,烟斗国的公主美丽又善良。

    可你呢?虽然长得好看,却一点也不善良!

    你看看这些玫瑰,你一点都不在乎它们!”

    小女孩正处泛灵期。

    在她的认知里玫瑰和人一样。

    是受伤时会感到疼痛,伤心时会难过流泪的。

    “我*,这小孩说的我都有点下不去手摘花了。”

    喀索拉撇过头和面包某某商量。

    “你说,她说我好看该不会是真心话吧?”

    喀索拉得意的笑。

    “是吧,你可是团伙四美之一。”

    面包某某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说小面包,咱这破团伙拢共就四个女的。

    四个女的里选四美,你糊弄傻瓜呢?”

    喀索拉一把将面包某某拽回来。

    “喀索拉,你这样的人还在乎什么好看啊。”

    “...对啊!摘花!”

    ......

    小女孩这下爆哭如雷。

    哭得地动山摇,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另一边。

    胖守卫被姜绊绿拿石头砸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正捂着伤口龇牙咧嘴。

    瘦守卫站在一旁。

    手指戳着胖守卫的脑门。

    她是骂得唾沫横飞,还顺带着把姜绊绿、中鹄也一块数落了。

    一听到哭声。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二话不说,撒开腿就往玫瑰花海狂奔。

    “不许你们欺负副城主的女儿!”

    一胖一瘦俩守卫拿着签子和杆子就跑过来。

    她们俩护住小女孩。

    “欺负?你们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啊!

    你们知道自己在跟谁叫板吗?

    我可是烟斗国公主,我想摘朵花都不行吗?

    城主给了你俩多少钱雇用你俩当门神?

    我给你俩双倍。”

    喀索拉把手里的玫瑰摔到地上后说。

    “哎呦喂!我这暴脾气可忍不了!

    你是公主,我还是酋长呢!”

    胖守卫刚说完。

    眼角余光就扫到喀索拉背后的姜绊绿举着块石头就走过来了。

    “误会,都是误会。”胖守卫签子往身后一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

    城墙上,君上水端着保温杯淡定的发话了。

    “公主殿下,还请手下留情。

    守卫,放她们进城。”

    君上水是个知道异邦人团伙丰功伟绩的人。

    再放任自流下去,恐怕会导致整个子君城炸了。

    ......

    吧啦吧啦一通聊天后。

    “赤面北是有意误我子君人。

    你们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想必也察觉到子君城的人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恶劣。

    来,公主殿下,请收下这小袋米。

    但切记,不可以让寅阳城的城主知道这米。

    想救你们的朋友,就务必将这袋米妥善带至撒谎城。”

    君上水说着,将一小袋米轻轻放入喀索拉的口袋中。

    “中鹄。

    你看这城主,再想想城墙上挂的自画像。

    不觉得她俩长得压根不像吗?”

    姜绊绿看了看君上水,悄悄往中鹄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

    “确实不像。

    不过,我们来这儿不就为了出城嘛。

    是不是真城主,没那么重要。”

    中鹄目光在君上水身上扫了一圈,笃定回应。

    异邦人是时候和子君城说道别了。

    君上水交代完这一袋重要米的事情后。

    她将通往寅阳城门口的上天入地梯门打开。

    然后亲手将异邦人送出城。

    ......

    “云角,你什么时候有了一条红围脖?”

    君上水问自己的女儿。

    “妈妈,这条围脖是刚才烟斗国公主悄悄塞给我的。

    她告诉我,以后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就可以拿着这条围脖去找她要。”

    君云角握着围脖说。

    ......

    “你们不觉得只要一辆车有点太挤吗?”

    “我*了,谁知道里面这么窄?”

    “我裤子上怎么多了个鞋印,这是你们谁的鞋啊?”

    “喀姐的。”

    “我用鞋踹过你脸啊,你说是我的鞋。”

    今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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