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琳一听就吓坏了，赶紧放下本子："那咱们的山参咋办？昨天好不容易找到的参田......"

王一腾正要说话，张大爷突然合上账本，眼睛亮得吓人："带我去看看！"

"大爷，您这把年纪了，让我们去就成！"王一腾赶紧拦着。

"你小子懂个屁！"张大爷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这蛇群来了，说不定是老天爷给咱们送好事来了！"

"好事？这咋是好事了？"几个人都愣住了。

"你们这些小娃娃，啥也不懂！"张大爷拄着拐杖站起来，"走，跟我去看看！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山里的活宝！"

王一腾转身叮嘱陆琳琳："你在这看着山参，别让人偷了去！"

"你们小心点！"陆琳琳担心地说，"要是有三角脑袋的蛇，可千万别招惹它！"

几个人来到药材地边上，王麻子一看那场面，吓得直往后缩："我的娘诶！真不少啊！"

地上盘着七八条花花绿绿的蛇，有的在晒太阳，有的在草丛里游动。

张大爷拄着拐杖，眯着眼瞧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您这是......"李大壮急得直跺脚，"咱这药材地要毁了，您还笑得出来？"

"笑啥？笑你们这些后生啥也不懂！"张大爷用拐杖指着地上一条青蛇，"知道这是啥蛇不？"

"水花子啊，"王一腾说，"山里常见的。"

"对！就是水花子！"张大爷点点头，"这种蛇啊，最爱吃地里的老鼠和虫子。那些虫子才是真正糟蹋药材的东西！"

王一腾眼前一亮："大爷的意思是，这蛇群是来帮咱们的？"

"可不是！"张大爷得意地说，"咱们那片参田，地下水多，老鼠和虫子最喜欢在那打洞。这些蛇来了，正好帮咱们清理害虫！"

"可这么多蛇......"李大壮还是直嘀咕，"万一伤着人咋整？"

"怕啥！"张大爷敲了敲他的脑袋，"蛇又不是吃人的！再说了，这些蛇可都是宝贝！"

"啥宝贝？"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张大爷神秘兮兮地说："蛇胆！你们知道城里那些大药铺，一个蛇胆能卖多少钱不？一个好的蛇胆，够买一担粮食了！"

"这么值钱？"王一腾心里一动，"那咱们得想法子把这些蛇抓住！"

"这事我门清！"张大爷说，"不过得先准备工具。王麻子，你去砍几根手指粗的竹子，要那种韧性好的！李大壮，你去找麻袋，要结实的！王一腾，你跟我上山找草药！"

几个人分头行动，张大爷拉着王一腾往山上走。

"大爷，咱找啥草药？"

"治蛇咬的药！"张大爷一边走一边说，"抓蛇这活计，十有八九得挨咬。没有这些草药傍身，可不成！"

走了一会，张大爷在一片草丛前蹲下："你看这个，这是蛇莓，专治蛇咬。这个是山丹，能止血。还有这个七爪子，能解毒！都给我挖出来！"

王一腾一边听一边挖，心里佩服得不行："大爷，您老懂得可真多！"

"这都是俺爷爷教的，"张大爷说着，眼睛有点湿润，"他老人家一辈子就跟这山打交道。说起这些草药，那是张嘴就来......"

等工具都准备齐了，张大爷把几个后生叫到跟前。

"都给我听好了！"张大爷举着竹夹子，"抓蛇最要紧的是掐住它后脖子。你们看好，蛇要是昂起脑袋，准是要咬人。这时候啊，得用竹夹子从后面夹住它！"

李大壮拿着竹夹子，手直哆嗦："这、这玩意靠谱吗？"

"废什么话！"张大爷不耐烦地说，"看我的！"

只见张大爷拄着拐杖，慢慢靠近一条青蛇。那蛇发现了人，立马昂起脑袋，吐着信子。

"这会儿它最厉害，"张大爷小声说，"等它要往前窜的时候......"

话音未落，张大爷手里的竹夹子一闪，"啪"地一声就把蛇夹住了！

"好！"王麻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大爷这手艺，真绝了！"

"来，你们也试试，"张大爷把蛇装进麻袋，"记住，抓蛇讲究的是稳、准、快！千万别慌！"

王一腾第一个上去，选了条花斑蛇。他蹲在地上，学着张大爷的样子慢慢靠近。

"小心点！"李大壮在后面喊。

"闭嘴！"张大爷骂道，"你这一嗓子，把蛇都吓跑了！"

王一腾不管他们吵嘴，专心盯着那条蛇。等蛇要跑的时候，他手疾眼快，一下子夹住了蛇的脖子。

"好小子！"张大爷夸道，"有两下子！"

王麻子虽然害怕，到底也抓了两条。就在李大壮要去抓第三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被咬了！"

"别动！"张大爷大喊，"把腿抬起来！王一腾，快把蛇莓拿来！"

王一腾手忙脚乱地掏出蛇莓，张大爷麻利地把草药嚼碎，敷在伤口上。

"疼不疼？"王一腾担心地问。

李大壮疼得直抽气："火辣辣的！跟针扎似的！"

"别怕，"张大爷说，"这是条菜花蛇，毒性不大。蛇莓敷上，一会就好了！"

果然，没过多久，李大壮说伤口不那么疼了，就是有点发麻。

张大爷检查了一下："没事！不过你们记住了，看见三角脑袋的蛇别碰！那是蝮蛇，毒性大着呢！"

陆琳琳这时候端着水壶来了，一看地上的蛇，吓得直往王一腾身后躲："哎呀！这么多蛇啊！"

"别怕！"王一腾笑着说，"这些可都是宝贝！"

张大爷把蛇胆的用处跟陆琳琳说了，这丫头立马来了精神，掏出本子记录："这样算下来，咱们一天能弄多少蛇胆？"

"这得看运气，"张大爷说，"不过光今天这些，就够买一车药材了！"

几个人忙活到天黑，抓了二十多条蛇，取了不少蛇胆。王一腾把蛇胆摆在席子上晾干，心里美滋滋的。

晚上，陆琳琳又来看蛇胆。月光下，那些暗褐色的蛇胆泛着光。

"王大哥，"陆琳琳看着架子上的蛇胆说，"你说咱们这些蛇胆，城里人真会要？"